《魯迅原配正室:朱安》第2章

青年時期的魯迅

其實魯迅答應這樁婚事,自始至終,都是出于對母親的孝敬與尊重。

“這是母親給我的一件禮物,我只能好好地供養它,愛情是我所不知道的。”這便是魯迅對這樁婚姻和對朱安的態度。

婚后的他,好似隨心所欲,將母親贈予自己的“禮物”放置一邊,離她而去,奔向了日本。

新婚那幾日,朱安又是如何度過的,旁人無從得知。

是正襟危坐在她的婚床上,等著大先生的到來;

是垂淚兩行,暗自嘆氣,默默接受這一切的安排與苦楚;

還是目光空洞,終日難眠,日復一日,什麼也不曾去想。

世人所知道的,是無論怎樣,朱安都雷打不動,侍奉了周家一輩子,默默地貢獻了自己無言的一生。

魯迅在日本

后來想想,魯迅這麼激昂、要強,充滿超前的個性卻一直未休朱安,除了對母親的孝敬,還應該是出于自己內心對封建婚姻中的女性的哀憐以及他內心的善意。

這種猜測似乎可以從魯迅在《新青年》上發表的《我之節烈觀》中窺探一二。

他寫道:“精神上的慘苦,也姑且弗論。單是生活一層,已是大宗的痛苦。”這可以說明,他對于舊時代女性的理解與哀憐。

所以他可以同情她、供養她,同意她的跟隨。但卻無法給予她想要的那種“愛情”。

魯瑞問過兒子:“她有什麼不好?”魯迅也只是搖搖頭,說“和她談不來。

”魯迅需要的是有趣味的談話對手,而朱安卻只是唯唯諾諾,惟命是從地笨拙地愛了魯迅一生。

魯迅照片

朱安生病時,魯迅去醫院看他,進門即問:“檢查過了沒有?”

朱安說:“檢查過了。”魯迅就往外走了,走時嘴里還說著:“我問問醫生去。”

回來時,朱安問:“醫生怎麼說?”魯迅也只是簡單地回答:“沒有什麼,多養幾天就好了。”隨即匆匆出了病房。

想來,說魯迅逃出病房也不為過。彼時的他,是“不得已而過著獨身生活”的人,她懼怕同朱安有交集,“黑絮一般”的婚姻使他處于困惑、煎熬與彷徨之中。

后來他說:“聽的自己的心音,四處還仿佛有無量悲哀,苦惱,零落,死滅,都雜入這寂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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