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文
誠然,這世上并非只有一種價值觀,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不也是一種人生態度,自己的財富自己揮霍,他又沒有影響到別人,快樂就好。
是的,我們不能說哪一種生活態度一定是對的,這世上的事本就沒有絕對的對錯之分。
但可以肯定的是,作為從小被眾星捧月、奢靡慣了的盛恩頤,他的快樂,似乎來的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對于物質上“見多識廣”的他,越來越難以通過物質讓自己的內心得到滿足,不得不承認,他的每一次快樂都很難再被超越。
于是,他開始尋找更刺激的方式來滿足自己快樂的需求,那便是賭博,要知道賭博并非一種簡單的“娛樂”方式,而是無止境的“感官刺激”。
上海民國時期的賭場
在盛恩頤眼中,自己生在盛家,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完全是自己應得的,而賭博這種事,亦是全憑“運氣”,定要贏得個“盆滿缽滿”。
相較于在賭場的“大手筆”,盛恩頤在物質上的奢華都是小巫見大巫,這種盲目自信的“冒險”方式,成為了他每天必修的“功課”。
如果說物質上的開銷對盛家來說不曾傷筋動骨的話,那麼賭博則正式拉開了盛家沒落的序幕。
據賭場上的朋友回憶:“盛恩頤白天睡覺,每天要睡到下午四五點才會起床,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清點當天的賭資,然后直奔賭場。”
盛恩頤
在當時,賭場的賭注一般都是現錢交換,可是盛恩頤家中的現金并不多,所以常常派人先去銀行取錢,可等他起床時,銀行基本都下班了。
不得不說,盛恩頤還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只是沒有用到對的地方,看到銀行取不出錢,他竟想出了一個“迂回戰術”。
在當時,當鋪的行當基本是24小時營業,盛恩頤便派人拿著家中的古董,先去當鋪換成錢,轉天待銀行開業后,再取錢將古董贖回來。
要知道,這一當一贖之間,當鋪往往會賺取不菲的差價,但是盛恩頤又怎麼會在乎這點錢。
因家中的古董堆積如山,盛恩頤從不在意當金的多少,一件不夠當就多拿幾件,反正轉天都會再贖回來,簡直把當鋪當做了自己的“銀行”。
上海民國時期的當鋪
對一個賭徒來說,如果沒有現實的打擊,是不能指望他改邪歸正的,反而會越賭越大,以此來滿足自己日漸貪婪的心。
于盛恩頤來說,就更是如此,輸錢并不會帶給他痛苦,但是贏錢卻能帶給他快樂,而且贏得越多,快樂越大。
如果說這世上有最難以打破的紀錄,那一定是在賭場上,然而在盛恩頤眼中,只要有人愿意下注,就沒有他不敢接地盤。
于是,上海灘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賭局就此上演。
自古以來,中國就從不缺少富豪之家,而富豪之家也從不缺少“敗家子”,盛恩頤遇到的對手,就是浙江總督盧永祥的兒子盧小嘉。